长生木

2018年2月摄于长生水湖旁

十一月是很忙碌的一个月,如果不是朋友说起来,我都没意识到,这个月的每个周末,我都不在广州。

最近一次外出是上周五赶回家乡参加五叔公的葬礼,也就是在棺材运到那一刻,我忽然惊醒,家乡话的棺材,竟叫“长生”

近些年身边亲人西游渐多,在老家的葬礼上每次都能听到人喊“长生入屋,子孙满屋,长生…………”,喊声很押韵,可我怎就没意识到,那长生就是棺材?

还是“长生”这词太熟,老家旁边那个水湖也叫长生,印象中,亲人首次入土,都是在那湖不远处埋入,待肉化剩骨,再重新捡出,另安葬别处。

看两三岁的侄子也在葬礼上,我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“太公”(曾祖父)葬礼,那是我有记忆来第一次“死亡教育”。

要说现在看透生死,那是不可能的,守夜时,看了几次“道公”带着亲人们围“长生”转,眼见“道公”反复拿着长白布,打结,再解开,“解”,解忧、解难,往生极乐……

对于一个生于解放前,历经内战、开国、文革、灾荒、土改、改革开放直到如今盛世的老人来说,其实最后就剩下解脱。

婶子说,五叔公这副长生,留了二十年,也就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,他已备好自己后事,没想过要备这么久,记忆中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快西游了,却又总是挺了过来……

只是最近几年,老年痴呆严重的他,不再出门,忘却了我,也忘却了孙辈,忘了儿媳,直至卧床不起。

20年前预备的那副“长生”,终于来到家门,一抹往日尘土,涂上鲜亮红漆,声声口号下,众人一抬起,移入高堂中。

那一瞬间,我忽然明白了长生本义,人死,不是灰飞烟灭,忘却的那些事情,有人记得有人做,生前点点,化作碑文,久久长生。

少年不知故土,不解老人执着,待年纪渐长,不知自己将来是否依旧洒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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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于桂林

听说大学同学回到了桂林,老家在广西的我,还没到过这山水桂林,约同学相聚于此,蹭吃蹭喝游玩一把。

桂林不愧是老牌旅游城市,道路街边什么的都还是很干净整洁的,核心老街区两旁的树,连树干上都长了寄生植物,胜过当年绿城。

阳光洒下,漫步在漓江旁,迎着秋风畅聊人生。

回想大一,是这老同学,把协会的哑铃带回宿舍,带起了我健身习惯。

一路闯荡,同学身材发福,我也成了大叔,流年似水,一切不复当年

可能是过去去过太多地方,眼前一切,同学看似无欲无求

细细对话中,听出了他对现实的妥协与无奈,看过了外边大千世界,仍旧得回到老家桂林

身处小城,一车两房,即将三个孩子,人生只能如此。

桂林滨江路旁的绿树
终于跟象鼻山合影了
现在才知道原来桂林三花酒跟象山是有关系的
象山中空,三花酒的酒窖就在此
没来过象山的,光看照片猜不出哪里,这就是象山的“鼻子”,有个通道可以穿过去近看,鼻子包括通道上边还有石刻,石刻范围是文物保护区。但很多游客,包括我,都不会细看石刻的文字到底写了什么

象山眼,也是象山中空的通道之一
象山背上的普贤塔,建于明代
象山顶鸟瞰桂林
象山顶鸟瞰桂林
从另一角度看象山,可见象山不高,布满绿树
远望象山,能看到背上的普贤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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